最近这两天似乎是不幸多多缠扰的日子。
大化课下课,室友对我说:“李咏死了。”,我当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他举起手机,冲我挥起那已经变成黑白的百度百科页面时,我才瞬间陷入深深的惊愕之中。
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我感觉那些报道他离开央视,剪了短发变帅的新闻好像就是前几天才刚刚看到。在意林上还是读者上看到他写的自己经历的文章也不过是不久前的事。习惯性地点开热搜、豆瓣,消息才发布短短半个多小时,悼念、怀念的文章早已写满了屏幕。大家都在回忆他的节目、他是多么的优秀、他给人们带来种种欢乐的回忆。
说实话,我似乎没怎么看过《非常6+1》,也对《幸运52》没有什么印象。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小时候似乎很喜欢他。而我关于李咏老师最深的记忆是小时候和妹妹之间对他的一句调侃。每次节目结束,镜头拉近,李咏老师的额头就好像撞到了电视机的上沿一样。小时候不懂事,就把这叫做“李咏磕ber(二声,意指额头)”。每每说完,我俩便笑作一团。说来也怪,我把儿时的调侃这么写出来,竟然有一种暗暗的不敬感。似乎是一种不尊重,直呼其名也觉得战战兢兢。这是逝去的事物自有的神圣吧。
上了大学,最深切的体会就是事情很多,多到每天每刻心里都不得空闲。晚上和妹妹抱怨大学的种种不快。一段沉默过后,她发来了那句话,那句我在内心深处就预感到她会说的话。“再也没有李咏磕ber了”。我回复了一个哭脸,心里那说不出的难受又被勾起。看着这句原本戏谑顽皮的话突然之间就变得无比伤感。
今天晚上上自习时,又传来金庸去世的消息。同样的错愕。看着空间里大家追忆着江湖,我悲伤却少了些感触。因为我小时也不曾看过武侠,未曾神游过江湖。那时,我只是看着家里书柜上那一排金庸武侠,把庸念成了fu(三声),也曾听着爸爸讲“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讲哪个字是哪本书。我还颇是疑惑地问“是先有诗还是先有书?“。直到高二,我才捧起一本《天龙八部》看了大半,和那些早已深谙武侠的同学聊得热火朝天。
再也没有了。不单单是生活节奏突然的改变,不单单是身边的朋友各奔东西、身边的人不似从前,也不单单是有人突然的离世。我突然感觉这世界上有些内心深处的东西也会突然飞走,没法挽留。
2018.10.31 于重庆